
最近看了幾本書,觀察了人們怎麼講話。向來,我覺得我是個不善言詞的人,講話太多贅字,語義不順,段落不連貫。另一方面,我看事情的角度著眼點也非常不足,無法合適地利用字詞來表達我的想法或情感。奇怪了?為什麼書的作者,對於同樣的一件事,總是有那麼多的想法觀念可以陳述。同樣的一個場景,總是能夠鉅細糜遺的對於顏色、位置,從小到大、從裡到外作出完整的描述。事實上,我周圍有很多能言善道的人,我當然認識他們,我並不害怕他們可能會利用咄咄逼人的語詞來逼退我的想法、觀點,我說過了,我不善言詞,但這依舊讓我苦惱。
我再明白不過,「想法」,或者說是「思考」,只是腦內神經裡面電子隨機傳導所產生的結果。由量子力學測不準定理的概念來講「思考」這件事,電子會隨機出現,既不能測量其大小也無從得知它的位置。一顆電子有無限多種行為的可能,無限多的電子就有更多未知的無限。所以就統計學的角度,沒有兩個人的思想會一模一樣。很簡單嘛!思考是隨機產生,而有更多的隨機會產生隨機,這樣一來,就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,就像我們的生活一樣,總是存在著規律。上述我只是想表達,每一個人的思考、想法都是獨一無二的,事實上,打從宇宙一誕生,就不曾有一模一樣的兩件事物。
或許很怪,為何宇宙中只有人類才有如些細緻的思考方式(在這不考慮外星物種XD),任何事情都是由原子組成,原子變成分子,分子變成組識,愈來愈大,愈來愈複雜。卻只能讓生物勉強擁有自主控制身體細胞的能力,讓人類擁有創造文明的力量。「思考」的確是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過程。我甚至連我下一秒鐘腦中會有什麼想法,會用什麼字眼著墨寫文章都不知道呢!
我習慣用物理的概念來講一個過程,例如當我想表達「力」這種東西時,我會用F=ma來聯想,於是我的大腦繪製一張圖,在我頭頂上空白投影出一個木塊,上面寫著「m」,並且有個箭頭,標示著「dv/dt」。我習慣用圖來理解一件事,我說過,我不善言語,數十個文字的排列對我來說並不比一個表情來得好懂。好吧!我想,就理解「思考」這個過程來說,也許我會需要一個參數或物理量。那麼…姑且不論由「思考」這個過程得到的內容或者是內涵,我把由「思考」這個過程所創造出來的「意念」或「思維」量化為一個值,我稱它為「秩」。有點像是熱力學中的「滳」,只是用來表示某種過程某物理量的變化。
「秩」很酷,好像我擁有了自己的物理定律一樣,怎樣想都覺得新奇。首先,我發現全宇宙的「秩」的值只能增加,因為只有要有「人」就有思考,有思考的過程就會產生「秩」。「秩」的增加並不會因為人們的死亡就停止,如果一天全宇宙的生物都滅亡,「秩」只是維持它原本的值,並不會因此減少。另外有一項限制是,能夠因思考產生「秩」的對象。各類的生物都有其多異的行為,我常常覺得狗在笑我,貓在瞪我,不難由人類的思維方式去推斷牠們的想法:牠討厭我?牠想討好我?牠不明白我在做的事?或許在牠們眼中,人類才是奇異的生物,就一如我們對於各類動物的看法,也許貓兒或狗兒們也幫人類分類在牠們自己的一套分類表中呢!如果這樣的話,就太麻煩了。很多動物的活動都會產生「秩」,甚至我們還要討論「植物」會不會有想法?岩石有沒有想法。這太哲學了!我的「秩」無需這麼麻煩,我只把「秩」定義成由「人」的思考的過程所產生的意念或思維。我的意識告訴我,物理定律確實需要簡單明白。不過,我得承認,這還只是一套年輕且不成熟的理論,由一個二十來歲台灣來的小毛頭草創。我甚至連怎麼去測量「秩」的量我都不曉得呢!
我想,我們就先別管那麼多吧!我不得不承認,討論「秩」是一個新奇有趣的過程,就如同討論如何產生「秩」的過程一樣。但為什麼我要創造「秩」--用來描述人類在思考過程中產生的意念與思維--這個東西呢?如果對「秩」取其時變率,也就是秩的產生效率--可以用「d秩/dt」來表示--會發現這就代表一個人的反應。我不善於言詞,其實代表我的「d秩/dt」是相對慢的,對於外來的詞話,我無法由大腦釋出對應的「秩」的量來回應。有些人對於事物比較沒有想法,也可有能是秩的產生效率低的結果。那…「d秩/dt」可不可以訓練啊?我也想知道這個答案。
我記得高中時候,英文學習著重在「讀寫」,這是台灣英文學習的弊端與失敗。那時流行英文檢定考這種東西,實際上這潮流到現在依舊。人們都說21世紀是中國人的世紀,似乎是在號召要人放棄英文學習,力挺自家人的中文。我有十種理由可以說服你英文學習不可能避免,這個語言會繼續長存,中文頂多與英文打平。呵,這種想法好像是在說東方人不比西方人似的,但我常常說,語言只是一種用來表達意識的型態,每種語言都有其優劣,採用好的部分,抦棄不好的部分,這樣才能雙贏嘛…好像扯遠了。回到語言的學習,應該是「聽說讀寫」都要重視才對,所以在台灣高中這種英文教育下,我英文檢定考才會敗在口說上。你誰都不能怨,誰叫你是中國人。
我上述說的只是為了想釐清「文字」--無論是書寫在書上或輸出在營幕上--是否為「秩」的一種型式。我能說,書寫出來的文字,也有其意識、有其要表達的概念,只不過一開始就由文字的作者決定了。我們有想法、有思考,都是「秩」產生的過程。我們藉由講話或書寫把我們想法、概念表現出來,像是一種傳輸的過程,有點類似物理「能量轉換」。以上是單從「說」「寫」來討論,若更深入地研究「聽」「讀」一切就更加複雜麻煩了。
假設文字是「秩」以類似「能量轉換」的過程得到的結果,我遇到的第一個麻煩是,我違背了我一開始創造「秩」的規則:宇宙「秩」的總合總是增加。我的直覺告訴我,秩的性質必需是如此,只能增加,頂多維持原始的值。就像是熱力學中的「滳」值,除非對系統作功,否則其值只能增加;宇宙的大小也是如此,由地球向四周看,各個星系皆以愈來愈快的速度遠離我們銀河系:宇宙正在加速膨脹。我的感覺說,「秩」它應該如此的扮演自己,因此,如果書寫出來的文字是「秩」轉換的過程,秩就會消失,就像電能轉換成熱能,電能消失熱能增加。如果是這樣的話,「秩」不會是一種最基本的物理量--能量或熵--可以被更原始、更基本的物理量來概括,就如同熱能是能量的一種這樣子的比喻。我不喜歡這種感覺,我想要我定義的物理是最原始、最經典,不需要再用其它的理論來描述它。也就是說,書寫出來的文字不該是秩的另一種型式。
或許我們該討論的是「『秩』如何產生」、「『秩』產生的過程」。相信我,在解決「文字」是不是「秩」的另一種型式之前,我們必需先了解「秩」的雙親是誰。希望用「雙親」可以一改我「物理人」的印象。為什麼我這種說?換個角度來看,文字是可以引發「秩」的產生的。我是指,人家的一席話或一段文章,是可以引發人類的思考的。我說過,有思考就會有「秩」,我可以藉由「聽」「讀」來接收外來的訊息造成思考產生「秩」。「聽」有很多可能,聽到海濤聲,聽到歌聲,尖叫聲,我想這些外再來源都會引發一些想法或評論。「讀」亦同,文字、美麗的事物有同樣的效力去產生「秩」。如果這一切具有對稱的美,我認為「聽讀」與「說寫」應當也是對稱且當中的某種不知名的過程是可逆的。
我發現,在閱讀與寫作間取得一種平衡,是成長的過程。這兩樣東西「閱讀」「寫作」,就如同引發「秩」與創造「秩」一樣。寫作是創造,閱讀則是接受外來的創造。好漂亮的對稱。
改天再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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